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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的这匹小狼人赛瑞尔，已经变得像活死人一样。
双眼没有眼珠，只有一片惨白。
李寒心中暗暗叹了口气。
果真，正如他所料想的那样。
看来二十年前，赛瑞尔误入扭曲森林的那个瞬间，
就已经成了深渊虫雾的囊中之物。
“人类，我已经履行承诺，把这个狼人带过来了，你是不是也该回答一下我的问题？”
那个自称“拜耳维斯”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，
显然，它的耐心已经耗尽。
深渊里的生物总是这样，
情绪无常，残忍成性。
就连深渊虫雾这样的集体意识，
也难以长时间保持敏锐。
李寒想了想，轻松地说：“我的身份，不是你所能了解的。你不过是个恶魔族群的附庸，如果那些深渊贵族派你镇守这里，必然给你分配了重要任务，别让好奇心害了你的命。”
这话虽带着轻蔑，
但“拜耳维斯”竟然没有生气，
反而沉默下来。
显然这家伙心里也很清楚，不管眼前的人类为何拥有深渊贵族的气息，那都不是它有权利探究的。
深渊虫雾确实有许多神秘莫测的手段，
能悄无声息地把腐化巨龙拜耳维斯变成傀儡。
但在恶魔一族面前，
它所有的手段都如同虚幻泡影。
一想到深渊里那些强大的恶魔，
“拜耳维斯”不禁微微颤抖，
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等级碾压。
像它这样的领主，面对恶魔的统治，只能永远卑躬屈膝。
李寒伸出手指了指不远处呆立的小狼人塞瑞尔：“这个狼人我要带走，你最好把他体内的深渊虫雾收回吧。”
“拜耳维斯”气愤地说：“即便我收回，这家伙也活不了，没有我的能量支撑，它只会成为一堆腐臭的肉泥。”
李寒摇了摇头：“这跟我没关系，我必须带走它，不论生死。”
“拜耳维斯”漆黑的竖瞳变换了几下，
从未有人如此大胆，向它提条件。
这使它感到深深的侮辱。
内心的暴虐几乎难以抑制。
但看到李寒似笑非笑的表情，它硬生生忍住了出手的冲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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